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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从XICI转的一篇帖子4 a/ U" V5 q. o7 K) S
听着音箱里幽幽怨怨的调子! @, t. [3 w; R6 A5 g8 x: B. n
一字一句的看完了# T/ n9 g) v- N- ~
朴实的文字4 A, w& n) l# Z9 h* I; }4 C, X
换到我不少的眼泪
; h; j C/ p+ X( h3 C原来我心中的爱情就是这样无怨无悔 充满牺牲 和悲伤气味.........) o4 H8 G. F: q$ M; o#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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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l! ?; y, A" P% p$ g0 H7 H. Y4 W在经过一段刻苦铭心撕心裂肺的恋爱后,我对爱情失去了感觉。看到周围的朋友同事纷纷筑起小巢,我也想有个家。于是在同事的介绍下我与丽认识了。7 [5 a# O4 O5 ]. o) ^
! ^ X( R% z+ G. z1 I 丽,在一家国营企业当技术员。长得一般,身材娇小,脸色也不太好,看上去有点病恹恹的样子。她苍白的脸上却时常挂着暖人的英笑,这使我有家一样的温暖。我厌倦了漂泊,只是想有一个女人,一个与自己组建家庭的女人,尽管这与爱无关。 ]4 `. F! [) a' T# v
丽常常坐在我身边,握住我的手,听我说话,非常痴迷地倾听,那种眼神里满是崇拜。自从那个骄傲的英离开之后,再没有人这样认真地倾听过我内心的想法,我也从没有与人认真交流过。从早到晚我都有俯身在实验室里与量子、质子这些英观颗粒在一起做有规则地运动。直到一年后,我的博士论文答辩结束,学院里的同事看到我憔悴的样子,才硬拉来与丽相亲。$ }- \9 L2 E; g! o, q: c#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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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的姐姐与丽家是邻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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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家里只有她和她生病在家的母亲,生活很是贫困。她家里唯一值钱的地方就是这座位于繁华闹市里不太大的房子。就在这个不太大的房里,我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,第一次强烈地想要有个女人与我成家过日子的渴望。也就是在这个不太大的房子里,我第一次亲吻了红着脸的丽,第一次触摸了她光洁的肌肤,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。3 O8 W7 S- c- w. {5 @5 H9 K9 z
) N( [; g$ e2 Y 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。每天我都会在放学后去那间不太大的房子里,与丽抱在一起烤着火炉吃她做的火锅。饭后,搂抱着她一起看窗外飘落的雪花。) b% V9 b" H4 B"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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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的冬天很冷也很长。一天,我拉着丽的手在南京的大街上闲逛在路过鼓楼区婚姻登记站时,看很多对青年男女拿着结婚证非常幸福地从里面出来。丽羡慕地看着人家,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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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丽说,“想结婚吗?”丽英英一颤,望着我的眼睛,说想。雪下得很大,一片一片落在丽的脸上、额头上,又一片片消融。我将丽搂在怀里,说丽我们结婚吧。那一刻,我居然泪流满面。是经过一长段爱情的跋涉,经过太多的坎坷对家的渴望?还是就想就找个女人结婚,过一种平平淡淡的日子?我不知道。那一刻我只是想哭。曾几何时,我与英已走近了婚姻的殿堂,可她却抽身离去。曾相约,在我博士毕业后就结婚,可现在她却在一个陌生遥远的国度里躺在一个外国老男人的怀里。我向她求婚那天,也是在这个结婚登记站的门口,她很神圣地对我说,“今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。”那天也下着大雪。. S# I1 u! D4 T& E9 C0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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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丽吗?我不知道。为什么要和她结婚?我也不知道。自从答应与丽结婚以来,我一直在想着英,莫名其妙地想她。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,我爱丽吗?我为什么要和她结婚?可是没有答案,我只是感觉到她能给我家一样的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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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O+ v( b( I% s) _; | 在领结婚证的那个晚上,看到丽在我身边沉沉地睡去,象个孩子般那样安祥,睡梦里还幸福地笑着。我叹了口气,眼前晃来晃去的却是英的身影。我知道认识不到五个月的丽与相恋五年的英是不能比较的,尽管英是那样地伤害过我。9 n7 I! w3 t0 t- M. i
; h/ b7 Y# T2 I8 S9 m" k 如果英离去后再没有回归,我和丽的生活也将会平平淡淡地过下去。可她偏偏就在我与丽领完结婚证后的第二天,出现在我的面前。5 l7 m+ b7 u9 F! x, h. y: d% i
& | x+ j; S2 c U' O& D 那天,我正在上课,教研室的老师喊我说,有人找你。我走出教室门,一转身,发现英站在我身边。她还是那样的美丽绝伦,气质非凡,只是消瘦了许多,眼神里忧郁了许多。" Z' d8 A& o7 Y.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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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冷冷地说:“小姐,找我有事吗?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英看着我,嘴唇颤抖着,泪水在眼眶里闪现,摇摇头转身就走。在英的面前,我从来都是貌似强大,实则软弱。在她将在走廊尽头快消失时,我追了过去,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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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/ J# a. @# F9 _# y2 R3 _$ \ 她跟着我到了宿舍,大大地哭了一场。她告诉我,她离开我去德国,是因为那个德国老男人能让她出国,这是她这辈子一生的梦想。她不想因为与我的感情放弃她的梦想,她一直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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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u" a' B9 i5 w% z" n* c" m “我告诉过你,我在德国站稳脚跟就来接你。”英确实对我说过这样的话,但我不想她以这> 种方式来接我去德国。“现在我来接你了。”说完,她就把德国一家学院的邀请函放在我的桌上。“现在你拿着它去办护照就行了,那个学院会为你提供全额奖学金的。”& l4 D( E9 N e( t" n3 q# P: P"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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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我打电话告诉丽,说学院里有事,不回去了。这是我第一次给丽撒谎。当夜,在英下塌的宾馆里,我拥着英的胴体再次与英缠绵时,竟然很快乐。完完全全把丽给忘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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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}+ D, C9 C: }7 l- g 我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:是和英飞到德国在那里过着富足的生活,还是留在国内与丽过着平淡的日子?英已与那个德国老男人离了婚,也得到了一大笔财产。第二天回到丽的家里,丽很丽喜地拥着我说,“你昨夜去了哪儿,我给你打了好几遍电话你也不接,担心死我了。”她把刚煮熟的饺子端上来,是我最爱吃的酸菜馅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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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丽,我想和你说件事儿。”“呵,说吧。我也有事儿要和你说呢。”丽很高兴也很羞涩。“我想去德国,那儿的有一个学院给我寄来邀请函了,请我去那儿学习。”我编了个骗她的理由。! Q7 J4 G& V+ o* [. |* O
4 C* m0 ]/ G& S “蓝儿,这是好事儿啊。嗯,去那儿可不可以带家属,我也去。”在丽的眼里,我们早是一家人了。她也确实是我法律上的妻子。看到我很严肃地瞪着她,她连忙伸伸舌头,说是和我闹着玩儿的。/ H3 I c1 i, d*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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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蓝儿,我也有一件重要的事儿想告诉你。”丽脸上全是红晕。“什么事儿?”我问。“我怀孕了。”丽低着头,象所有幸福的女人那样羞涩,苍白的脸上又飞起了红晕。# j6 J+ h: c/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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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怎么办?”她的话好象是一阵晴天霹雳完全把我震惊了,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劲儿。$ T- d4 n5 ^* D5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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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把他生下来,我想有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。”0 J! M( K* M1 v! r
6 o/ w/ W# ^' P1 w “打了吧,去德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学院规定,结过婚的不能去。”我把已编排好的理由告诉了丽。丽的脸突然变得很苍白。“结了婚怎么就不能去了?”她问,声音有些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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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丽再也没有说话,默默地吃饭,默默地收拾完碗筷,象以往那样把我的袜子洗净,晾在暖气上。然后象一个无助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默默地流泪。1 `3 i3 Y% r- m5 D5 | }
: H1 g) V2 ~" ~& L “丽,别难过了,要不我就不去了。”看到丽无声的哭泣,我心里很难受,竭力想安慰她,却又找不到理由。0 _+ t! L' [0 h- V' P7 g8 x1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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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怎么又不去了?”丽抬起头问我。“嗯,是这样……,”我继续搜集着理由,编排着谎言。“那个学校不提供奖学金,嗯,所以我就去不了了。”我撒着谎说。“你是说,去那儿没有学费就不去了?”丽问。“嗯。”我想先把丽安慰住,把结婚手续解除了,然后再给她解释。这样对她的伤害也许会少一些。: d @4 A! `3 l( g& k: V
第二天起床后,我发现丽的眼睛红红的,有点肿。她一夜没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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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告诉丽,“这两个星期我就不回来了。在学院里还有好多事儿要办,再办办护照什么的,很需要时间的。”丽英笑着说,“好呀,你办你的事儿吧,我们办手续时我给你打电话呵。”- w2 w& Z( I) @# ?$ D- ]% G9 J7 b4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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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丽解除婚姻的手续办得相当的快,不到五分钟。从婚姻登记站出来时,天还下着雪。这几天,南京总是下雪。在我转身想离去时,丽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,可她依然英笑着。雪花落在她脸上,落在鼻子上,当我想为她拂落时,却又融化成水滴流了下来。“咱们去那坐一下吧。”她说。- R% h; R7 R5 D8 X s
# ~, V$ C8 u/ ?8 B5 u 婚姻登记站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咖啡厅,里面没有人,只有几个服务生侍立在门口。咖啡厅里流淌着舒缓忧伤的音乐,我坐在那里看丽呷着咖啡,找不出安慰她理由。从领结婚证到解除婚姻关系,仅仅两个星期。丽就明显消瘦了,脸更黄了。! k( A3 Y2 _; V$ o9 H
$ |& d4 c1 d* h “你什么时候去德国,我送你。”丽先开口了。“还不一定呢。签证没下来。”其时飞德国的机票早已买好了,就在我的裤袋里,我不想也不敢告诉丽我怕她知道我和英一起走,会更难过。 “你去那儿,人生地不熟的,自己要照顾自己呵。有事儿时,给我来电话。” 丽的眼泪又流了下来。! A9 B% z+ T; L; K
# w- L' j3 m( R# |- a “嗯。”我应道,又是一阵沉默。“本来见到你后,我就感觉你不会属于我。你是一个大学老师,还是博士。我却是一个工厂的技术员,咱俩相差太悬殊。可是我喜欢你,崇拜你。后来你提出领结婚证和我结婚,那时我就想这下可以终于和你在一起了。那时我欢喜得不得了,可现在……”丽缓缓地说。“你去吧,去那儿也就三四年。我等你,回来后咱再领结婚证,再结婚也行呵。那时你还要我吗?”她问。我心痛得厉害,点了点头。“这儿有一万美金,你拿去当学> 费吧。” 丽从包里取出一捆绿绿的钞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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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?”我感到很惊讶。“这是我妈给我的。”“你妈连工作也没有,怎么能有钱?”我急切地问。“我爸留下的,我爸可是一个工程师呀。”我无语心里很是酸楚,正是这一万美金,让我心里沉甸甸的。其时我去德国是有奖学金的,机票是英买,我不用花一点儿钱。况且她在那儿早找到了工作,有足够的钱供我去上学。: D* v" J& n5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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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是我深爱的英,一边是深爱我的丽,站在这两种爱情的中间,让我左右为难。爱丽吗?不爱。她只是英离开我后的感情慰藉,弥补伤口的胶水。我想告诉丽,丽你别傻了,我不爱你。但我不能这么说,这样只能增加她的痛苦,还不如给她留下一丝的梦想,让她用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来安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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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还是留下?在苦苦权衡了两天后,我决定离开丽。在走之前我要把钱还给她,并告诉她真相,让她不要在这儿傻等,那样对她不公。0 c! g. k& \6 I/ k3 w' o Q8 \" o
3 a& s+ k. B9 ~+ X2 i 当我敲开丽家那个不太大的小屋时,一个陌生的男人探出头来,让我吃了一惊。“丽呢?”我问。“她搬走了,她把房子卖给我们了。你到别的地方找她吧。” H' v0 Q. |5 h Y) @# `
! ^, |( Y9 Y. `5 N “她搬哪了?”我急切地问。“嗯,好象是搬到她们工厂的那边儿去了。”我在她工厂旁边的小区里,见人就问,“这儿是不是有一家新搬来的?有个姑娘叫丽。“ 终于,在一个胡同最深处的小院门口,看到了丽的母亲。她正在那生煤炉子,烟呛得她咳嗽不止。看到我来了她很奇怪,问我“蓝儿,你不是去德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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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{4 n. f8 V2 D 屋里很小也很冷,窗户还没糊好,四处还透着风。“伯母,您咋搬到这儿来了?”我问。“哎,还不是要给你凑学费,把房子卖了。”“那钱不是伯父留下来的?”“他哪儿有钱呀。文化大革命时期能让你有钱?”
1 P i4 C. ^" t% v* a刹时,我闷坐在那儿,心疼得厉害。当一个女人为你付出所有,痴心地爱着你时,你却残酷地告诉她,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别人。这样我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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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回来时看到我很是惊讶。我拥着丽说,“丽,我不去德国了。咱们结婚吧,现在就结。”一句话让丽的眼泪“哗“地流了下来。她俯在我肩膀上痛哭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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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X. T' ^2 W I+ ]$ c8 i “蓝儿,你去吧,一切我全知道了,今天英见了我。这是她给我的钱,你还给她。我不需要钱-----。”说着丽从包里拿出了两万美金放在那儿,“蓝儿,你知道我爱你,我不要钱呵-------。”丽哭着说了好久,她情绪平静了些,又说,“蓝儿,我知道你不爱我,就是和我结了婚,你也会离开我的。别再傻了,快走吧。英是个好女孩儿,你要好好对她。” 丽的脸上依然在笑着,但泪水却不断的流下来。 A+ d) m* h. U6 N
- a, U5 e. O" p# B8 G 当飞机离开机场时,我俯瞰南京的夜空,眼泪也“哗“地流了下来。不为别的,是为那个我不爱的而她却爱我的女人-----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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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德国我上了一年的学后,就被一家研究机构提前聘用了。第二年英开了一家通讯器材公司,我在那儿主管技术,她抓经营。由于她出色的组织和管理能力,使这个小小的通讯公司销售额连年窜升。到第四年,公司已赢利上百万。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快乐,我总是被心里的十字架压得喘不过气来。我感到对丽很愧疚。每天夜里我都在想她过得怎么样?她成家了吗?她有爱她的男人了吗?* i7 x# v8 S0 B3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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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来,当我将十万美金一次次地寄给丽时,却一次次地被退回。回执说,查无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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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u7 t7 r! w$ N$ { 六年来,我一直在想着丽,丽是不是下岗了?她们那个工厂形势一直不太好,在我离开南京时,他们就有好几个月不开工资了。丽没有一技之长,没有力气,身体瘦弱单薄,这样一个软弱的女人该怎样生存?( {2 C; [) e7 G5 @% j! L"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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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来,我一直在良心上谴责着自己。终于在今年的五月登上了回国的飞机。整个南京的大街小巷我跑遍了,却再也没看到丽。有人说,她去了外地,也有人说,她母亲死后,她靠捡破烂为生;更有人说,她站在街边成了“小姐”。. I3 ^. ]# O- N. q,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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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无比地痛恨自己,因为是我使她落到如此的地步。虽然我不爱她,但她却视我为她的精神支柱。在她明明知道这个支柱要被别的女人夺走时,却依然微笑着,变卖了房子为他筹集学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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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{7 h* A% }, i/ e [% y8 | 当我失魂落魄地再次走到她家原来那间小屋的楼下时,听到一个小姑娘稚声稚气地问,“叔叔,你要包子吗?酸菜馅的,五毛钱一个。”我忙蹲下抱住她,说,“要,在哪儿?”“那儿,”小姑娘手指的方向,一个瘦弱的女人在向路人卖着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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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剧烈地一阵剧颤,那不是丽儿吗?当我双手颤抖地牢牢地抓住她时,她一阵惊愕。然后,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,接着俯在我的肩膀上嚎淘大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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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你为什么哭了?”小姑娘抱着丽儿的腿也哭了。“小姑娘,叫什么名字?你爸爸呢?”为了掩饰自己的感情,借抱小姑娘的时候,我偷偷将眼角的泪水拭净。; Z! t1 o4 D, U% d3 A7 o6 j
* j T" F( f2 ^8 M4 T) o “念蓝,我叫念蓝。我没有爸爸,我爸爸去国外了。”啊,这一句话又把我的心击碎了。我知道,这一辈子,再也没人能够原谅我了,包括我自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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